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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原作


(《棋靈王》,日語ヒカルの碁中文意義為「光的圍棋」,「光之棋」)是日本少年JUMP週刊》(集英社)於1999年2・3合并號至2003年33號連載的以圍棋為題材的少年漫畫。作者是堀田由美ほったゆみ),漫畫由小畑健繪製,並由日本棋院的女棋士梅澤由香里擔當監修,單行本全23卷。


被改編為電視動畫,由東京電視台電通Studio Pierrot共同製作,並於東京電視台系列(TXN)播放,分為兩輯,總共75集。另外,2004年1月3日日本播出特別篇OVA《棋魂Special:邁向北斗盃之路》,香港於2005年3月首播、2006年4月重播。動畫未涉及原著中北斗杯三國對戰的劇情,僅點到北斗杯日本預選賽為止。


2000年第45屆小學館漫畫賞 、2003年第7屆手塚治虫文化獎新生獎。


2009年2月4日完全版開始發行,共20卷。


圍棋小說《棋魂》曹志林.日本版 序



以下為原作自訴:
(曹志林)我是一個在性格上十分懶散的人,這輩子就從未想到過自己要寫小說。因此提起我為什麼會寫《棋魂》,只能用「一念之差」一言以蔽之。

  那是三月的一天,我和幾個棋界的朋友在茶室聊天,話題便是正在日本走紅的動畫片《光之棋》。大家都對《光之棋》動畫片的精美製作讚不絕口,並感歎圍棋的題材也能編寫得如此引人入勝。

  筆者兩年前就托人在日本購得了《光之棋》的原版漫畫書。今年初又借一位圍棋教練的幫助,弄到了《光之棋》的全部VCD碟片。因此在讚歎之餘,我隨口說:「很可惜《光之棋》的作者小田健一點不懂圍棋,這給動畫片留下了不少很外行的暇疵。」

  我這麼信口開河,在座的朋友都起哄說:「願聞其詳。」我也就不知深淺地說了起來。

  第一個例子是第一集中的「佐為之死」。原著的情節是佐為與王宮的另一位圍棋教師決戰。佐為看到那位圍棋教師偷了幾顆子放在他的棋盒裡,提出申訴又遭到反誣,結果含冤輸棋後投河自盡。

  我質疑說:「把對方的子偷幾個來,日本的這種作弊方法就同中國圍棋在最後數子時,偷偷從袖口中拿出幾個子來如出一轍。是個絕對低檔,而且在稍有水準的比賽中,幾乎沒有成功率的作弊手段。因此表現在兩個圍棋教師之間,又是在日本王者面前,佐為不但遭到反誣,甚至還會含冤投河,這只有對圍棋一點都不瞭解的人才會杜撰出來的情節。」

  第二個例子是,近籐第一次到棋會所看見塔矢亮便提出要跟他下棋,塔矢亮高興地同意了。

  我質疑說:「像塔矢亮這樣水平已達到全日本少年第一的份上,他是絕不可能在棋室裡與一個素不相識的、水平可能較低的孩子對弈的。

  大家都認為我言之有理。其中有一位是《圍棋週報》的編輯,他正計劃把日本《光之棋》改編成小說介紹給中國讀者。聽我對《光之棋》這麼瞭解,當時就提出想請我捉刀寫連載小說。並鼓動說:「本來編輯部擔心,如果連載小說完全像動畫片的「看圖說話」,恐怕意義就不大了。現在聽曹老師這麼一說,這個寫手的重任非你莫屬了。」我忙推辭。但架不住那位編輯一個勁兒的鼓動,旁邊的幾位朋友也都幫著一起「撬邊」:「你只要看合理的地方就照著它寫,不合理的地方就按照你自己的構思寫。一個星期才五千字。這對曹老師來說不是毛毛雨嗎。」當時盛情之下,我竟鬼使神差地答應說:「那就試試吧。」誰知這一念之差,我不得不為之「套牢」了整整九個月。

  創作苦旅

  「說說容易做做難」。從今年四月踏上改編《棋魂》的創作苦旅後,才更深切地體會到這句話的「真理性」。

  開始的幾回好像比較輕鬆。因為一是有新鮮感,二是在構思上不用操太多的心。只是挑不合理的地方改改就行。應該說,前三回走的完全是改寫的路。當然,改動的幅度還是比較大,但這正是我所希望的。因為我接手這一差事後就立下宗旨,要將《光之棋》改編成和原著有很大差異的作品。

  從第四集開始,改寫已經完全變成了自己的創作。圍棋我可以說是行家,但寫小說我卻是頭一遭的新手。因此以後這三十幾回的小說,真可謂一路跌跌撞撞。後來連我自己也很驚訝,我怎麼能堅持下來。

  開頭的幾期很多人以為這僅是翻譯小說。在自由評論中都責怪一星期才連載一回,實在太慢。應該連載二、三回才過得去。但事實是,我每星期都現炒現賣,按時給《圍棋週報》送去五千字。大家在看上一回小說時,下一回的稿子連影子都沒有呢。

  我這個人平時不怎麼愛上網,寫了《棋魂》後才知道「自由評論」的厲害。有兩期我寫了塔矢名人的愛情生話,這讓翹首以待的一些讀者忍不住在網上發洩大罵,有的甚至是污辱人格的髒語。說實話,我這一輩子還從未給人這麼罵過。儘管在思想上早有準備,而且我勸解自己道,網上林子大,當然什麼鳥兒都有。既然有人誇你寫得真好,你能泰然受之。那當然有人罵你寫得不好,你也只得受之。有一位在美國的朋友寫信給我說:「按照美國的觀念,如果他花錢看東西,他就有權批評甚至開罵。但如果像你這樣免費在網上連載,美國網民一般是不批評的。因為如果覺得不滿意,他完全可以不看。就像街頭拉小提琴的流浪藝人,沒有人會指著他大罵水平不行一樣。」這位朋友還說,他注意到在評論中有一網民連看了《棋魂》七回,但也連罵了《棋魂》七回。這位朋友感歎:「實在不知道個別網民究竟存的是什麼心態。」

  不過,在我心理上感到很委屈,有時甚至很痛苦的時候,有些熱心的讀者特地給我打電話表示慰問,這讓我十分感動。一位遼寧的讀者打電話給我說,他每週把《棋魂》小說念給他七歲學棋的兒子聽。每到星期四,兒子就不睡覺,等著網上的《棋魂》發表。但有時發表不準時,孩子熬不住就依偎在父親的懷裡睡著了。他希望棋魂能按時在網上發表。

  另有一位上海的教練寫信給我說,他教圍棋總留下一段時間,給孩子們講《棋魂》連載小說,結果孩子們都非常喜歡聽。現在這位教練已把講故事作為讓孩子們守紀律的「法寶」。一旦課堂紀律有些吵鬧,只要教練一說:「如果再吵,下課時不講棋魂故事了。」結果這些孩子一個個馬上就安靜下來。

  還有一位圍棋週報的讀者寫信說,他把圍棋週報上的棋魂連載每期都剪下來裝訂成冊。但幾個月後便發現報紙的紙不適合保存,於是便複印後再裝訂成冊。他把這個「複印小說」帶到辦公室,結果其他人雖然不懂圍棋,但還是爭相傳閱。最後竟辦公室人人都複印一份。這位讀者說,他想知道這篇連載究竟會不會出書。否則每回都要複印七、八份,實在是「勞民又傷財」。還有一些讀者的鼓勵,這裡就不一一例舉了。總之,正是有些熱心讀者的支持,才使我有了堅持把《棋魂》寫下去的信心。

  故事梗概

  《圍棋週報》編輯部一定要我向讀者披露一下《棋魂》36回以後的故事情節。我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近籐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中當上了方緒九段和桑原本因坊爭奪王座挑戰權的裁判,目睹了這一場跌宕起伏的棋局,最後方緒九段險勝。然後近籐又目睹了山下王座與方緒挑戰者驚心動魄的五番勝負。

  一年一度的日本低段位「幼獅戰」開始了,這是近籐成為職業棋手後第一次參加的正式比賽。由於近籐完全依靠自己的棋力作戰,因此在前四輪中歷經艱險地連戰連勝。最後與曾獲得世界業餘賽冠軍,後來又被格成為二段棋手的尾原決戰冠軍。

  就在決賽的前夕,近籐遊山意外從山上跌下,生命垂危。這讓佐為面臨生死存亡的選擇。究竟近籐安危如何?他能不能出戰「幼獅戰」的最後決戰?佐為與塔矢名人的「鵲橋之約」能不能如期進行?這些懸念只有等該書出版後才能揭曉了。

最後,再一次對能夠閱讀《棋魂》連載小說的讀者表示衷心的感謝。由於在本版同時刊出的《歉意和補償》一文,代表了作者的心聲。本文就此打住了。

  歉意與補償

  連載了八個月共36回的《棋魂》小說要嗄然而止了。這肯定會引起許多讀者的不滿,在這裡再次向廣大的讀者表示歉意。


http://www.twgo.org.tw/talk_002.asp?t=53
圍棋小說《棋魂》(曹志林)

我的讀后感:
曹先生 完全不是按照 原本漫畫或電視劇 劇情安排 
而是有所本!
請參閱 
http://blog.xuite.net/godata/play/4459890
從歷史劇的常識性錯誤談起/陳章
http://www.takungpao.com/news/2005-9-20/TK-459055.htm 
央視一套熱播的歷史劇《漢武大帝》,出現一些常識性錯誤,時有指謬文章見諸報端。作者江峽在一月十二日《南方都市報》撰文說,這些問題「只要稍有歷史常識的人審讀一下劇本就完全可以避免」。 
實際上,電視劇哪會沒人審讀劇本﹖然常識性錯誤多如牛毛,何止是一部《漢武大帝》的問題。 
反映秦始皇時代的電視劇,有人在墳前燒紙錢﹔唐朝宮廷劇,武則天的廳堂上高掛著宋人盧梅坡的名聯﹕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清朝宮廷劇中的王公大臣圍棋時用拇指和食指執棋(圍棋應用中指和食指夾棋)﹔現代戰爭劇,機槍可以架在石頭上從容掃射。宋美齡在美國與在徐州的蔣介石通電話,雙方都是大白天。一位國民黨高級將領敗逃到中緬邊境,糾集殘部訓話時說,淮海戰役,國軍如何如何──該戰役,國民黨方面應稱「徐蚌會戰」。

原作刊於 龍門客棧


圍棋小說《棋魂》(一)——(曹志林.日本版) 

 

第一回 棋聖降世


  本書的主人公近籐光今年十歲,是個個子矮小,相貌平常的國小四年級學生。一眼望去,除了嘴角微微向上翹起顯得有些個性外,近籐給人的印象就是個頑皮而又普通的男孩。


  三月的某一天,近籐光遇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情。它不但完全改變了近籐原來的生活。 ,而且也改變了近籐以後的一生……


  那是一個天氣陰陰的下午。近籐光一放學就趕緊奔向他爺爺的住所。


  近籐的爺爺是個退休的工程師,最大的愛好便是下圍棋和收集古董。在爺爺的一間小閣樓上,擺滿了一件件爺爺收集的玩藝兒,什麼古代武士用過的兵器、什麼幾百年歷史的陶器、什麼現在已經絕跡的古樂器等等,簡直就像一個小小的博物館。近籐去年升國小四年級的暑假,爺爺第一次帶近籐上閣樓後,就經常帶近籐上去。每次爺爺都不厭其煩地講解每件古董的年代、價值和來歷。尤其爺爺收藏一件日本古代王者武田信玄的佩刀,每當爺爺說起這件「無價之寶」,他的眼睛便會閃光,聲調也變得激動起來。


  但使近籐納悶的是,閣樓西北角有一張小桌,上面放著的是一個用布套罩著的方方正正的東西。爺爺只要一到小桌面前他總是刻意地避開。就在上個星期,爺爺帶近籐上閣樓時,近籐便想掀起布套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沒想到爺爺不但連忙阻止,還厲聲說:「沒有我的同意,你決不可以掀起布套。」這就更激發了近籐的好奇心——裡面空間是什麼東西呢?爺爺連武田信玄的佩刀都讓我摸了,難道它比武田的佩刀還重要嗎?


  於是,近籐決定要乘爺爺不在的時候,自己上閣樓去弄個明白。而今天,爺爺下午去鄉下辦事,要晚飯前才回來,所以近籐必須乘此機會獨闖閣樓。


  爺爺的住所只有奶奶一個在家,近籐連招呼也不打更直上閣樓奔西北角的小桌而去。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帶著九分期待,一分恐懼的心情慢慢把布套掀開了。頓時,近籐的心情失望極了,因為裡邊只不過是一個舊舊的圍棋墩。在爺爺的書房裡就有一個嶄新的圍棋墩,比這個漂亮不知多少倍,爺爺為什麼把這舊棋墩收藏起來,而且還不許自己動它呢?


  但近籐受過爺爺多次的古董啟蒙教育,知道這舊棋墩必有原因。因此就細細地觀察起來。突然,近籐發現棋盤有右上角有些淡淡的污漬,甚至好像有點像血跡。於是近籐便下意識地拿起桌上的抹布擦了幾下,希望能把這污漬去掉。


  「哎喲!輕一點,你弄痛我了」突然,擱樓裡有一個輕輕的聲音在叫喚。因為靜,所以近籐還是聽得很清楚。


  近籐不由得站了起來,他環視四周,連連發問:「是誰?是誰在說話?請走出來!」


  但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回應。


  近籐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雖然當時他也有些恐懼,但強烈的好奇心戰勝了一切。不知有哪一位名人說過,人婁的好奇心是最可貴的品質之一,因為它是社會進步的原動力。或許,近籐這個平凡的孩子正是因為具有強烈的好奇心,並有想探個究竟的勇氣,這也使他有了今後可以成為一代宗師的可塑性。


  近籐又開始用力地擦拭著污漬,「別擦了,你弄痛我了!」原來的那個聲音又輕微地響了起來,這下近籐有點弄明白了——這聲音是從棋盤裡發出來的。


  怪不得爺爺收藏這舊舊的棋墩,原來它還會說話呢!為了更確鑿地證明這一點,近籐又使勁地擦著血漬,然後趕緊把耳朵貼在棋盤上,想仔細地聽個明白。


  突然,近籐的耳朵有些癢癢的,好像棋盤裡什麼在輕輕地碰撞著耳廓,近籐想趕緊抬起頭來,但已經來不及了,棋盤中湧起的一股氣流像一陣風似的鑽進了近籐的耳朵。


  近籐腦子裡漲漲的,讓他有些暈眩,還沒回過神來,一個陌生而年輕的聲音好像在腦子裡貼著他耳朵在感歎:「天啊!我終於又回到塵世,又可以下棋了!」


  近籐知道這個會說話的東西已經貼進了他的耳朵,一陣無形的恐懼快使他不停地晃著腦袋,就像游泳後要把耳朵裡的水甩出去那樣。「出去!快出去!」近籐一邊喊著,一邊還用手拍打著腦袋,希望能把這腦子裡的東西趕出去。或許因過度的恐懼,絕望再加上頭部不停地搖動,近籐一下摔倒在地上休克了。


  不久,近籐醒來,聽見腦子裡的聲音又響噹噹了起來:「對不起,沒有得到你的同意,讓你受驚了。」近籐急忙問:「你是誰?為什麼你要鑽到我的腦子裡。」那個聲音說:「我叫籐原佐為,你想看看我長得什麼樣嗎?」近籐立刻從地上坐了起來睜大眼睛四周巡視:「你在哪裡呀。」那個聲音笑嘻嘻地說:「你只要閉上眼睛,把意念集中到腦子裡,你說能看見我了。」近籐趕緊按佐為說的把眼睛閉上,當意念一集中,果然看見一個戴著帽子的青年笑嘻嘻地對著他,或許是有緣份吧,近籐不但對這個古代裝束的青年絲毫不害怕,反而有一種好似相識的親近感。近籐好奇地部:「你從哪裡來?怎麼能鑽到我的腦子裡來呢?佐為本來笑呵呵的臉些陰沉下來,他歎了一口氣,然後跟近籐講了下面的一段故事。


  距今二百多年前,佐為出生在一個布商的家裡,在他十二歲那年,各鄰居的孩子一起學會了圍棋,從此便迷戀到廢寢忘食的地步。


  在佐為十七歲那年,父親便讓他作為少東家在布店裡學藝,有時晚上也要睡到布店裡防火防盜。但晚上佐為常常瞞著父親到鄰居的家裡和好友下棋,一直到學夜再回布店睡覺。


  有一天,就在佐為又溜出去下棋之際,布店裡卻遭了大火,頃刻間偌大的幾間布店便一炬化為灰土。等父親趕來,特別得知佐為正「不務正業」,立刻怒不可竭地趕到鄰居家,在扇了佐為一耳光後發重誓絕不再讓佐為下棋。


  知道自己闖了禍的佐為一邊哭著,一邊向父親求饒:「只要可以下棋,父親怎麼罰我都可以。」想不到這愈發激發了父親的怒氣。他用雙手抓起兩人下棋的棋墩,咀裡吼著:「我叫你再下!」然後使勁將棋墩往土台上扔去。


  「不要!」佐為嘴裡叫著,身體便衝過去想抱住棋墩,但結果不但沒能抓住,反而自己撞斷了土台的圍棋欄,整個人隨棋墩一起墜下,墜落地的一瞬間,佐為的額頭重重地砸在棋墩的一角上,立時鮮血四賤。


  當時佐為的靈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經死去,他只是緊緊地抱著棋墩,一邊哭一邊在喊:「我要下棋!我要下棋!」


  過了一會兒,正傷心哭著的佐為好像聽見有兩個人在旁邊說話(後來佐為才悟出,這兩個人就是陰間來拘魂的無常。)一個說:「這小子一直哭哭啼啼的,我們又帶不走他,怎麼辦?」另一個說:「今天挺忙的,要不先把他拘在棋盤,以後再來提他罷了。」說完,兩個嘴裡唸唸有詞。佐為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化作了一股清風,被吸到這塊棋盤裡去了……


  心急的近籐聽到這裡馬上問:「後來兩個人就沒來找過你嗎?」佐為說:「來過兩次。但因為我記起奶奶曾跟我說過,拘魂的無常最討厭哭聲和眼淚,所以家裡有人死了,親人都要圍著他大哭,這樣可以讓他的靈魂多耽一會兒。所以不久後的一天,那兩個無常來了,嘴裡唸唸有詞的將我的靈魂從棋盤裡拘出來,我就開始放聲大哭,弄得他們沒辦法,只好走了。第二次他們又來,我又如法炮製,後來他倆就再也沒有來過。」


  近籐接著再問:「難道你就在這棋盤裡藏身二百多年?」佐為的目光裡突然閃出幸福之光:「不,不。三十年後我寄身的棋盤就被一家人拿去使用,結果有一個九歲的孩子幾乎天天在這塊棋盤上下棋,打譜、研究。當時雖然我在棋盤裡並看不見世界,但我能聽到聲音,知道棋子的落點,所以當時喜歡棋的我真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有一天,那個小孩在研究一塊棋的死活,他擺來擺去都做不活那塊棋,最後可能因太疲倦而趴在棋盤上睡著了,當時他的耳朵也正好貼在棋盤上,我就想大聲告許他這塊棋應該怎麼做活,誰知逼近他竟能一直走進他地耳朵。等他醒來,我就告許他這塊棋應該怎麼走才對,那個小孩聽後高興極了,他不但沒有害怕我這個孤魂,而且還邀請我一直住在他的腦子裡,從此我就和他在圍棋的生涯中 共渡了25年最幸福的日子。」


  近籐驚訝地說:「即然感到幸福為什麼要分開呢?」佐為的眼睛裡湧出了一絲悲傷的淚光:「那是1862年,那個小孩已長成34歲的青年,當時他突然患了嚴重的肺結核,而無法醫治。在他臨終一刻,那個青年幽幽對我說:「我從小的性格內向孤獨是你的來到讓我的內心得到了溫暖和友愛,也使我的棋藝達到了前人所沒有的高度。但現在,我知道我已不久於人世,讓我再次謝謝你。」說完他就一頭歪倒在棋盤上,再也沒有醒來。而我也只得又從他的腦憶裡重新回到這塊棋墩裡。」


  近籐有些同情佐為和那位青年的遭遇:「那麼青年叫什麼名字?」佐為輕輕說:「別人都叫他本因坊秀策」。


  「本因坊秀策?」近籐記得爺爺曾經跟他說過,古代下棋的人裡,稱得上棋聖的只有本因坊秀策一個人。因此近籐有點不相信地說:「就是大家說的棋聖秀策?」


  「是他。」佐為平靜而又堅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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